我们都喜欢蓝色少女瑞云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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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边都看过了没？”

“你们他妈的快点，今天发补给，待会又只剩下破烂了。”

“哈哈，一包战前子弹！”

应急灯每隔几秒就闪烁一下，却几乎暗得看不见。五六匹陆马在仓库里翻箱倒柜，时不时把值钱的东西拢进鞍包里。

“我他妈的不等了！”棕色陆马一脚踢翻门口的煤油灯，“再等你们，回去毛都剩不下。查，你带他们继续，灰背和我回去领补给。”

灰背立刻停下手里的活计，走向他面露愠色的队长。

他利落的行动让队长的情绪缓和了些。“快走吧，”棕色陆马说罢回头叮嘱查：“见到活口直接处理掉。”

......

肚子很饿。

排水沟的黑色淤泥里，混杂了湿漉漉的垃圾、残破的尸骸和污血。

在这里躲藏多久了？汉娜记不清楚了，只是觉得冷和饿。

外面已经很久都不再喧闹了，她将一只眼睛凑到排水沟的铁栅上。那些陆马似乎都走了，留在这里的只有一片被扫荡的痕迹。通风系统从那天起就没有打开过，整个屋子里盈溢着粘湿而带有腐败霉味的空气。

汉娜把自己从泥污中抽出，抖了抖身体上沾连的脏水。

这个死区安静的吓人。在十几天以前，旧桥站还是滨河线上数一数二繁荣的车站，而现在，除了地面上的死尸外，再没有其他可能跟汉娜说上一句话的马了。

……

一些死去时间足够早的尸体已经不会再流血，但踩在上面仍然会让马蹄染上黑褐色的的脏污，这是血液氧化后的样子。即使确信那些马已经离开了这里，汉娜也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。

悄悄穿过曾经热闹的通道，汉娜根据过去的记忆向站点边缘爬行。生活在这里足够久，没有照明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是问题。接下来还有很远的路要走。

这里是旧桥站的装备仓库，曾经。

进去并不难，木门被弹片和爆炸物修剪得很彻底，只剩下门轴周围还有粗糙的残迹。汉娜躲过门口的玻璃碎片，低下头钻了进去。仓库不能比现在更加干净了——所有的东西都已被他们拿走。汉娜试图勉强找出什么来，但最后只能找到一把锈蚀严重的小刀。“这还不如我自己的！”虽然这样想，她还是轻轻地把刀叼起来，卡在腰带上。

肚子越来越空，头也眩晕起来了。汉娜没有尝试从车站里找些吃的。在防守的一个星期时间里，能吃的都已经被大家扫荡一空了。此刻她已走出了旧桥站，穿行在阴湿的铁轨隧道里。

黑的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。

突然有一瞬间，汉娜感觉到一个湿且有温度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背部。

“是其他马吗？”恐惧席卷了她的大脑，汉娜触电一般向一侧翻滚了几圈，躲进了比阴暗更阴暗的阴暗处。

一只脏兮兮的小老鼠惊慌地逃离了原处。显然这是一次多余的警觉，但汉娜早已习惯了。

……

“活下去，找到洛莉！”